西政70年，这些70+的老先生们

编者按：在回顾中国法学教育史时，“西南现象”是难以绕过的一个话题。西南政法大学，这所位居山城，设施简朴，既非985也非211的院校，在其鼎盛时期却占据了法学理论界和实务界的“半壁江山”，无数法律人耳熟能详的名字，都与这所院校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西政是一面镜子，从它的盛衰荣辱中，我们可以看出人性的美好与丑恶，更能从中窥探大学精神在当下的处遇。今年9月20日是西政成立70周年纪念日，在70周年校庆前夜，青苗特开启“西政峥嵘”系列推文，将集中转载、整合一系列和西政有关的优质内容，它们既有整体的记录，也有个体的抒怀；既有肯定与怀念，也有批判与反思。我们期待用这些文字，向读者朋友展现西政的不同面孔，敬请关注。

前言：今年9月恰逢西南政法大学成立70周年。西政精神是学校的一面旗帜，也是无数先贤良师共同努力培育出来的精神内核。70年弹指一挥间，他们中的很多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多数也已经远离校园颐养天年，近十几年入学的学子也许对这些名字已经比较陌生。这些老师们是前两次创业的奠基人，是第三次创业的精神力量，他们的学识、品德与影响力早已超出了一个大学范围，对整个法学教育界都是有益的。当然，70年间，这些“好老师”数不胜数，但资料、信息有限，因此只能汇总部分，敬请读者见谅。全文以出生年份为序。因部分老师的照片未能在公开渠道获取，仅能附上相关图片。

王锡三老师

1906年出生，2004年去世。王老师1926—1932年就读于北京朝阳大学法律系，1932—1935年在日本明治大学获得法学学士学位，之后在朝阳大学和燕京大学任教，并于抗战爆发后参与革命工作。解放后在贵州大学任教，1953年并入西政。西政复办时，王老师已经73岁高龄，但仍然在教学科研上发光发热。其弟子张卫平在悼念先生的文章中深情地回忆: “我的导师——王锡三先生，一位极有学者风度的长者。我作为他的研究生时，他已 77 岁高龄，满头银发，是我们一般人想象中的标准的资深老教授形象。”80年代，他翻译了大量的日文资料，有雉本朗造的《举证责任研究》、中岛弘道的《日本民事诉讼法》，以及《资产阶级国家的民事诉讼法》。王老师被誉为20 世纪 80 年代大陆唯一通晓大陆法系民事诉讼法学的教授。

伍柳村老师

1912年出生，2006年去世。1933年考入四川大学法律系，1937年后留校任教，历任助教、讲师、副教授、教授。1953年院系调整，调入西南政法学院任教。1985年，伍柳村教授与周应德教授等人调回四川大学，参与组建四川大学法律系。他主编的《刑法学》《刑法讲义》，审订的《公证制度讲义》等教科书，为改革开放初期法学教育重建作出了重大贡献。伍柳村教授先后培养了一大批成绩卓著的人才，西政80年代初期的刑法学研究生都受过他的指导，王叔文、刘家琛、周光权、徐静村都是他的弟子。他是新中国刑法学的开创者之一，他在因果关系、语言文字在犯罪构成中的性质、故意犯罪过程中的犯罪形态、犯罪的着手、教唆犯的二重性、“法人犯罪学”、我国刑事责任制度的理论根据等问题上都有深刻的论述。

张警老师

1915年出生，2003年去世。1942年毕业于四川三台东北大学法学院政治系,1951 年升为教授。1953年院系调整，到西政任教。其撰写的《中国法制史》《〈晋书刑法志〉注释》《关于法制史的研究对象和方法》《法治与人治问题讨论集》《“七国考”“法经”引文真伪析疑》在上个世纪的法律史学界产生较大影响。特殊历史时期被迫退休回浙江余杭县家乡赋闲。1977年杭州大学创办法律系，请张老师执教，当时西政复办请他回校的信函亦到，先生毅然放弃杭大优越的环境，立即回校投入复办工作。张老师的工资一直是高教四级，组织上拟调其为三级时被他谢绝，他的肺腑之言是: “我当年拿四级工资时，正年富力强，课讲授得也多，而那时我就觉得党给予自己的远远超过我的贡献; 现在我的年纪大了，贡献已不及当年，不能再多拿工资了。”怀效锋、江必新、叶峰、莫家齐、吕志兴等均出自先生门下，种明钊先生曾回忆道，他学生时代特别敬仰张警老师。“他每次上课都是只带两支粉笔，我一直以为他没有备课，后来才知道，他是上课之前就已经把讲义熟悉得倒背如流。”

杨景凡老师

1916年出生，2001年去世。1954年从公安部西南局调任西政任教，1978年创建西南政法学院法律史学科并任法制史教研室主任。杨老师在特殊历史时期不顾个人安危组织上告上访，开展护校斗争，以自己的胆识、人品、勇气成为同道中人的主心骨，最终赢得了胜利。改革开放之后，在特殊历史时期刚刚结束时，先生就带领弟子正面研究孔子对中国法律文化的贡献，这不但显示了他的勇气，也表现出远见卓识。杨老师是1979年西南政法学院首批副教授，但之后数年评高级职称，他均以自己不够教授水平辞谢，后来是评委会“强加”给他一个教授头衔，这件事在法史界一时传为美谈。1979-1986年的8年中只带了3名研究生：俞荣根、胡泽君、唐忠民。

张序九老师

1920年出生，2017年去世，1949年毕业于重大。张老师自1950年开始就在西南革大和西政工作，曾任民法教研究室、经济教研室副主任、主任、教授。上世纪80年代以后，张老师主攻经济法学科研究，主编了改革开放以后国内多本首套民法、经济法系列教材，是新中国经济法学科的奠基人和西南经济法学科的创始人，李昌麒教授也得到其诸多指点。

周应德老师

1921年出生，18岁即在重庆参与地下工作，1946年朝阳大学毕业，1953年任西南政法学院教师，1985年调川大，2012年获评全国杰出资深法学家。在西政的32年间，周老师创办了我国高等院校第一个刑事侦查专业，编写和审编刑事侦查学有关教材及案例资料300余万字，为《中国大百科全书·法学卷》编委兼《刑事侦查学》词条主编。1984年，他领导筹建了国内高校第一所司法鉴定中心，改变了刑事证据鉴定由公安部门自侦自证的局面。2017年，一张周应德在四川大学图书馆读书的照片走红网络。古籍阅览室中，96岁的周应德认真翻阅的状态得到许多学生的点赞和敬佩，称他为“最拼教授”。

金平老师

1922年出生，1949年毕业于国立安徽大学法律系，后参军在西南地区从事司法实务工作。1954年起在西政任教。他三次参与“民法典”起草工作，被誉为中国“当代民法史的活化石”，民法学界素有“北佟柔，南金平”之美誉。他是全国杰出资深法学家，周强、王卫国、赵万一、禄正平、刘晓星、谭启平都出自他的门下。

邓又天老师

1922年出生，2003年去世。他1949年毕业于川大，1953年从最高法西南分院调任西政工作。1977 年，西政复办，邓老师再次离开司法实务岗位，被任命为刑法教研室负责人。1980 年担任司法部组织编写的全国政法院校法学统编教材《刑法学》的编撰人员。1984年，司法部在西南政法学院举办了全国刑法学教师进修班，他先后和高铭暄、马克昌、王作富、董鑫等教授一起担任授课老师。1994年，他同赵长青、赵秉志、陈兴良共同代理了克拉玛依大火灾案。在1997年我国新刑法问世之际，邓老师主编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释义与司法适用》。刑法学者邱兴隆、李永升均出自其门下。

杨怀英老师

1924年出生，1995年去世。她是解放前毕业于中央大学法律系的才女，1955年起在西政任教，上世纪80年代兼任中国法学会婚姻法学研究会副总干事。杨老师与金平老师、张序九老师一同为西南民法学科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其撰写的《滇西南边疆少数民族婚姻家庭制度与法的研究》为我国民族婚姻家庭法学的开山之作，80年代的西政民法专业学生或多或少都受过她的指导。

夏登峻老师

1926年出生，1949年震旦法学院毕业，在公安部学习工作10年。他1961年来西南政法学院教授外文班，1979年二次调任西政。夏老师通晓英、法、尼泊尔等国语言，其编著的《英汉法律词典》第一版发行的时候，《人民日报》发表文章称“中国第一部英汉法律字典面世”。他还担任了国际知名期刊《外国法学期刊索引》编辑，年届82岁高龄时还出版有个人专著《法律英语英汉翻译技巧》，深受学界推崇。

董鑫老师

1926年出生，2019年去世。董老师1945年至1949年就读于云南大学法律系，1950年被保送到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成为新中国首届法学研究生，期间和高铭暄、马克昌、王作富等人一同接受了前苏联著名刑法学者的指导。1953年因全国院系调整，转到西南政法学院任教。1977年西政复办后，董鑫先生和伍柳村、赵长青、邓又天、高绍先等老一辈刑法学家一起成为了刑法教研室的中流砥柱。董鑫先生治学严谨，研究广泛，在犯罪被害人学和职务犯罪预防等领域造诣深厚。他是较早呼吁为正当防卫制度“松绑”的刑法学者，早在1987年的《正确认识和充分发挥正当防卫的积极作用》一文中就已指出，将正当防卫随意认定为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或将正当防卫错定为防卫过当是对是非界限的颠倒，是将公民行使自己正当权利的合法行为，甚至是将面临暴力犯罪而临危不惧、见义勇为的高尚行为错定成犯罪，惩办正当防卫行为的结果，在客观上必然是支持不法行为和歪风邪气，必然助长胆小怕事，对坏人坏事不予过问的旧习气。2014年9月，董鑫先生和高铭暄教授、王作富教授、储槐植教授、何秉松教授等23位新中国刑法学的奠基人共同被中国刑法学研究会评为“资深刑法学家”。

黎国智老师

1927年出生，2013年去世。他是新中国法理学及马克思主义法学奠基人之一、法学季刊》《现代法学》创刊主编。1951年毕业于云南大学法律系，后在人大读研，1954年起在西政任教，其主编的《马克思主义人权理论概要》《马克思主义法学论著导读》《行为法学在中国的崛起》在国内法学界有较大影响。他作为西政法理学科的开创者之一，桃李满天下，现任校长付子堂就是其学生。

林向荣老师

1928年出生，2008年去世。林老师1948年考入台湾大学哲学系读书，随后转到了中国人民大学研习，于 1950年至1954年，在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念本科，最终在 1954年至1958年期间完成人大刑事诉讼法专业研究生的学业。他不仅精通日文和英文，并且还可以用俄文进行阅读和翻译。他大半辈子都从事教书育人的工作，俞荣根、王人博、范忠信都得到他的指导，据王人博教授回忆，弟子记忆最深的是为先生祝过的唯一一次寿诞，那是林老的70岁生日。实际上，那次活动是弟子与老师多次的谈判与“讨价还价”达成，最后不得不依照先生的要求: 一不去宾馆，二不超过500元的标准，三不让外地的弟子参加——怕影响他们的工作，四不接受任何礼品。最难的是第二条，为了达到这一要求不得不采用欺骗的方式掉换账单，当先生看到单子上的494元(实际上1000元左右) 时，连连说:“不贵，挺便宜的。”

廖俊常老师

1931年出生，2010年去世。廖俊常老师是西南政法大学诉讼法学科的创始人之一，由于廖老师独特的风格，其流传的文字作品并不多，但是他培养出的学生都是当代中国诉讼法学界的扛鼎之人，如龙宗智教授、孙长永教授、张卫平教授、李浩教授等。正如张卫平教授所言，先生的口才在西南政法的老师中是无双的，而且是一副地道的“铁齿铜牙”。“铁齿铜牙”必须是一种外在表现，一种干脆利落，不容反驳，无理亦占三分强，有理更为人中王的架势；需有“一嘴”定胜负及乾坤的那种表现。先生思维清晰，思辨能力强，考虑问题简洁明了，直奔主题，很自然、很容易就能找到问题的关键，一下子抓住要害，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一般，令人叹服。

卢云老师

1931年出生，1997年去世。1956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并分配来西政，1979年开始任法理学硕士研究生导师。在卢云教授的主持编纂下，西政将《国家与法的理论》课程率先改革为《法学基础理论》，解开了套在法理学科上过重的意识形态樊笼，为法理学的独立科学发展夯实了基础，做出了开创性的工作；这本书也因此被誉为“中国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法理学教材”。作为复办后法律系第一位系主任，卢云教授为学科发展、师资建设、教学改革倾注了满腔的心血，不仅是一位优秀的法理学家，更是值得我们怀念的法学教育家。

常怡老师

1931年出生，1955年毕业于人大法律系，1960年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大学获民事诉讼法专业副博士学位，1961年起在西政历任讲师、副教授和教授及博士生导师。常怡老师与人民大学的江伟教授、中国政法的杨荣馨教授与北京大学的刘家兴教授被誉为中国民事诉讼法学的“四架马车”，可见其崇高的学术地位。西政原校长田平安是他的第一个硕士生弟子。

种明钊老师

1932年出生，2020年去世，他1954年毕业于西政后留校任教。他1983年担任西政副院长，1991年担任院长，1995年担任校长。种明钊老师担任院长及校长期间是西政发展最快的历史时期，多个学科取得博士学位授权，从学院更名为大学。种明钊老师与张序九、李昌麒教授等人一起共建了西南经济法学派，其于1983年主张要建立一门介于法学和经济学之间的边缘学科――法经济学，此后他在经济法学、反垄断法、法与经济学等领域的教学、科研成就显著。顾培东、应飞虎、盛学军等知名学者均出自其门下。2012年，他获评首届“全国杰出资深法学家”荣誉称号。

雍琦老师

1934出生，2007去世。他1960年毕业于西政，后在人大哲学和逻辑专业师资班学习毕业。1964年在西政语文教研室工作，1970年调任重庆第三师范，1979年调回西政工作。上世纪80年代初他编写的《逻辑起步》畅销十几万册，重庆广播电台每天联播他的《逻辑起步》，重庆一时之间兴起了一股“逻辑热”。不仅本科院校纷纷在许多专业开设逻辑学，很多专科学校也开设了逻辑学。他是中国法律逻辑学的创始人，中国法律逻辑专业委员会名誉会长，西政也成为国内少数将法律逻辑学作为法学二级学科开课、招收研究生的高校。

赵长青老师

1934年出生，1960年毕业于西政，后留校任教。西政复办以后，他担任毒品犯罪与对策研究中心主任、刑法学教授和学术带头人，1998年，他组织全国30余位毒品问题研究专家学者，于1998年主编出版长达380万字的巨著《禁毒全书》。赵老师不仅是一位出色的学者，更是一位杰出的刑事实务专家。1982年开始，他兼职刑辨律师，更是在75岁高龄时为涉黑犯罪嫌疑人黎强辩护，顶住了来自各方面的巨大压力，毕竟那时候的重庆，正经历一场“从重从快的社会治安严打”。

高绍先老师

1935年出生，1958年毕业于西政法律专业。1985-1991年任西南政法学院院长。高老师见证了西南的发展史，从学生到老师再到校领导，40年弹指一挥间。当下的西南政法大学校歌由周应德、高绍先先生创作而成，“自强不息，历创业之维艰”是对高老师那一代西政人最真实的写照。

邹明理老师

1935年出生，我国司法鉴定行业的泰斗级元勋。1965年起在西政任教，他见证并推动了西政刑侦学专业和司法鉴定中心的发展。他先后参与公安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总政保卫部等机关承办的全国性重大、疑难、复杂案件讨论20多起，产生了重要的影响。现在即便是年过耄耋，邹老师依然奋斗在鉴定工作与监察法的结合应用这一焦点领域之中，用他的过人智慧发光发热。

李昌麒老师

1936年出生，1959年毕业于西南政法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贵州省民政厅工作。1979年在张序九老师、胡光院长的引荐下返回母校任教。1985年开始担任经济法系主任，自此之后的5年是西南经济法突飞猛进的时期。李老师在90年代提出的“国家需要干预论”至今仍是国内经济法学的主流基础理论，其于1999年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授课农村法治的相关讲座。李老师桃李满天下，岳彩申、鲁篱、胡光志、卢代富、单飞跃等国内知名经济法学者均出自其门下。

徐静村老师

1940年出生，徐静村教授1963年毕业于西政，1979年起在学校任教。他教学三十多年来培养了100多位硕士和博士，其中龙宗智、孙长永教授均是他的博士生，他们两位的博士论文均获得了全国优秀博士论文荣誉。徐老师不仅在刑诉法学造诣颇深，在侦查学、律师学等学科也有研究，其提出的侦查阶段应将涉嫌犯罪的人定位为“犯罪嫌疑人”和废除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收容审查的做法，有效推动了我国的司法文明进程。

杨树明老师

1940年出生，1965年毕业于西政，曾在西南局机关工作，1979年起在西政任教，曾任西南政法学院经济法系副主任、院长助理、成教部主任，研究生部主任等职务。杨树明老师为了在西政开设海商法，跑到青岛船员进修学校学习，再到上海海运学校学习，在船上呆了三个多月。可以说，杨老师虽不是海商法国际经济法出身，但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传经送宝人”，为西政国际法学科的建设奠定了基础。

文正邦老师

1941年出生，西政复办以后，文老师进入理论法学教研室工作，其在80年代就大了开展马克思主义法哲学、刑事诉讼法学等学科的研究，对法哲学、法伦理学以及法社会学在我国的研究和发展作出了开创性的努力和贡献，开拓了一条运用多学科理论和方法进行法学研究的道路，其业迹并被《中国法学家辞典》《中国教育专家名典》《中国当代名学者辞典》《世界法律专家大全》等收录。文老师笔耕不辍，近80高龄还有新作品问世。

俞荣根老师

1943年出生，1967年毕业于北大哲学系，1979年考入西政攻读法律史硕士，1982-1997年执教于西政，曾任副校长。他是中国法学名家，儒家法思想家，在西政师从杨景凡先生。俞老师在法律史方面著述等身，在儒家法律、少数民族法律研究上具有开创性影响。其是继林向荣、杨景凡等先生之后，西南法律史学科的又一开拓者。其子俞江正是当年因“孙志刚事件”上书温家宝总理废除城镇流浪人员收容遣送条例的三博士之一，后任华中科大法学院院长，同样在法律史领域建树颇丰，被誉为“中国法学界的父子双雄”。

李开国老师

1944年出生，1966年毕业于西南政法学院，1968年在贵州省从事基层政法工作。1978年本将去重庆市江北县公安局工作的他，机缘巧合进入西政民法教研室。1983年担任教研室副主任，3年后成为主任，先后担任学科负责人及后来的法一系主任长达近20年。李老师是继金平、张序九、杨怀英教授之后进一步发展壮大西南民商法的老师，在任期间西政民商法学科被评为四川省省点学科，并取得了博士学位授予权，其培养的硕博生有100多名，现在西政民商法学院的多数民法教师都出自其门下或受过其指导。

田平安老师

1944年出生，1965年考入北大法律系，后在贵州省法院工作，1979年9月考入西南政法学院师从常怡教授主攻民事诉讼法学，是新中国第一位民诉硕士。1985年担任校领导，1997年开始担任校长，17年时间直接参与了西政的建设与改革发展。薪火相传，西南诉讼法学科能够被评为国家重点学科，田老师这辈“诉讼法二代”功不可没，更为新世纪以后民诉法学科的发展积蓄了人才力量。

张玉敏老师

1946年出生，1970年毕业于北大法律系，毕业后进入贵州省法院工作。也就是在那，她和校友、同事田平安老师喜结连理，成就了中国法学界的一对神仙眷侣。1983年调西南政法学院，1996年评为教授，1999年担任博导，与李开国老师共同负责西南民商法学科的建设。张老师精通民法、婚姻法研究，更是在年过半百后在知识产权法领域取得了更高的成就，是西南知识产权学科的开拓者。

宋雷老师

1948年出生，1977年考入西南师范大学外语系，1982年毕业到西政任教，曾任西政外语学院院长。宋老师从教40余年间一直致力于英汉法律互译、法律语言的教学与研究。他主编的《英汉法律用语大辞典》是英汉法律互译领域的重要参考工具书,曾于2007年荣获中国新闻出版领域最高奖项——中国出版政府奖图书奖，经过10余年的深度修订,该辞典第2版于2019年10月出版发行,继续为我国法律翻译工作提供支撑服务。2019年，他荣获“资深翻译家”称号。

推荐阅读

投稿邮箱：[e-mail]

主题；篇幅；体例

青苗学人交流群

长按扫描二维码添加青苗微信号，加入青苗学人交流群，一同交流、分享！

本文责编 ✎ 徐梦堃

本期编辑 ✎ Zorro